他打电话给阿蓝,说现在愿意见我吗,阿蓝说愿意。他们又一次约在咖啡厅,和白天不同的是夜间夕阳夕照的那个位置旁朝街的玻璃上挂上了蓝色的窗帘,窗帘上全是幸福的标记,桌子上多了三支蜡烛,烛光把阿蓝的脸映得红红,水晶般的瞳孔里能看见烛光的跳跃,睫毛更美了,一个吉他歌手唱着《很爱很爱你》,咖啡厅里坐着都亲密的情侣,缱绻温馨的咖啡奶香弥漫着四处皆可感觉到。
第二天是周末,早上八点的时候,朴林手机响了,显示的是哥们的号码,哥们问:“怎么样了?”手机铃声也把躺在旁边的阿蓝吵醒了,她问,“谁的?她的?”哥们听见了,贼笑着说,“好家伙,明白了。”
再长的路也有走完的时候,看着熟悉的长沙站台,朴林对自己说:到了。出了站他稍微张望了一下,小琴并没有来接他,最后一次通电话,小琴也并没答应说要来接他。他很失落,又闪过一丝侥幸,他希望小琴突然从身后扑过来,又不希望在车站看见小琴,重要的是,在进的士前最后的一个张望,小琴没有出现。
朴林回到寝室,放下行李,哥们拉他喝酒,朴林说好,两人要了最喜欢的牛肉火锅和四瓶小茅台。话茬子打开了,朴林说自己做事不讲究,事情做过了,对小琴不住,说着说着就哽咽了,哭了,情绪不好的时候酒劲特别容易上来,又吐了,吐得一地都是。朴林的行为象是在作秀,好像自己多痴情多有良心一样,事情做了还一副不敢面对的雄样,一个劲给自己找开脱的借口,可笑极了。哥们兴是早看出来了,也没点穿,没一搭有一搭的安慰他,朴林心里清楚的很,他没伤到那一步,他甚至希望小琴就已然变成了只“蝎子”,正和别人缱绻着呢,虽然这有点伤他的虚荣心,但总比伤着他良心好,尽管已经所剩无几了。
哥们把朴林扶回寝室,安顿着睡下,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情绪发泄后朴林的精神显得异常的矍铄,他想打电话给小琴,可又不敢打,他愿意这么拧着,他倒要看小琴到底什么时候主动打过电话来。时间指到11点,手机终于响了,是小琴的电话,通了。
一个问:“回来了?”
另一个答:“回来了。”
一个又说:“回来了好。”
另一个又说:“恩,好。”
两人同时:“哦,啊……”
一个说:“你先说。”
另一个也说:“你先说吧。”
……
一个再说:“我们分手吧。”
尽管朴林是有心理准备的,可听到“分手”两字的时候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沉到了谷底。
朴林答:“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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