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颠簸着过了几站,他随熙攘的人流下车,却发现兜里的钱不翼而飞了。
天色已晚,寒气渐重,他颓丧地坐在候车室里,看人流如烟雾渐渐散尽。他想自己怕是要在这冰冷的候车室里蜷缩一夜了。
他先是来回地走着,后来袖着手蜷在冰凉的椅子上。
无法抵挡的寒冷从脚底向上升腾,最后传遍他的全身。他怀念一床温暖的被子,一件厚实的大衣,哪怕就是一块破旧的毯子也好。
就在他浑身酸麻、手脚冰凉,睡得迷迷糊糊之际,人感到一阵轻柔的覆盖。
他一激灵爬起来,是一张陌生的女人干皱的脸。他身上盖着她的一件灰旧的外套,还有一层厚厚的报纸,从胸口一直到脚。她是白天在车站卖报纸的老妈妈。她和善地笑着:“睡吧,孩子。我的儿子如果活着,也像你这么大了。”
他了解到,为了寻找走散的儿子,她辞掉工作,在火车站卖报纸,已经十多年了。
后半夜,他睡得很香。
清晨,老妈妈为他泡了一碗热面,给他买了车票,送他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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