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娱乐:既然这么辛苦,当时是否有过一丝放弃的念头?
张世:从来没有。从我来的那一天,就告诉自己,我绝对不要像观光客一样,转一圈就回去。这也是我的个性。所以,从1999年来内地,我就在内地安了家,一直住在这里,直到2007年父亲去世,他临死前嘴里还念着我的名字。而我却因为工作,没有能陪在他的身边。这件事情让我一直很愧疚。父亲去世后,我就搬回台湾陪母亲一起住了,但是主要的工作重心,还是在内地。
新浪娱乐:从台湾家喻户晓的明星到内地来从零做起,您认为遇到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张世:要费尽心思让大家接受我。胡玫导演就是我碰到的贵人之一。
当时,我毛遂自荐找到胡玫。她只觉得这个台湾演员长得不太一样啊,也没有太多的想法,我们只是随便聊了几句就散了。没想到,中影集团去台湾交流,台湾的中影集团播放了很多电影都是我演得。胡玫回来就对我说:“原来你在台湾是这样等级的演员啊。你不可以这样被埋没,你跟我到北京来。”我就是这样被胡玫从上海拉到了北京,并拍了《汉武大帝》。也正是这部电视剧,让大家认同我。其实,在这部戏之前,我也很努力地拍了很多片子,当时的收视率也很高,可就是没有人认识你。
新浪娱乐:您来内地后,在毛遂自荐的过程中,是否有过被拒绝的经历?在您的印象有是否有一次被拒绝的经历让您至今难忘呢?
张世:那是常有的事情。其实我从小就是在被拒绝中长大的,所以后来对这种事情看得很开。但是在我印象中,有一次被拒绝让我很尴尬。那是我20岁的时候,台湾的汤臣电影公司要拍一部电影叫《我有话要说》,这部戏的导演刚好是我主演的《风柜来的人》的美术,他认为我的演技很好,就推荐我来演男一号。当时,他也很明确地告诉我,投资方有别的选择,但是他很希望我来演。
看过剧本之后,我非常喜欢那个角色。按照角色的要求,我剃了光头,坐在制片部会议室旁边的房间等老板。当时他们刚好在开会讨论这部戏,对我的人身攻击,我坐在隔壁听得一清二楚。但是见到老板的时候,还要装作不知道说:“我愿意接受这个挑战,片酬可以不要,只要宣传的时候带上我就可以。”
最终我得到了这个角色,这其中,导演帮了我很大的忙。因为导演是学美术的,所以他做了很多皮靴、皮裤、帽子之类的行头掩饰我外形上的不足。当老板看过我定妆的样子,终于点头同意了。
我想正是因为这样的经历才让我有勇气,即使在内地屡屡碰壁,依然坚持。吃苦就是吃补,这是台湾的俗语,这对我来说很正确。
新浪娱乐:可以说《香蕉天堂》是您演绎生涯中的一个重要转折么?
张世:是的,我拍的第一部电影是侯孝贤的《风柜来的人》,当时只觉得拍电影很好玩,又可以不上课,还能泡妞。直到拍《香蕉天堂》,才真正开始钻研演技。导演会抛掉你身上外在的东西,直指人的内心,这就逼得我不得不去反思,并读很多的书丰富自己的人生经历。
新浪娱乐:凭借《香蕉天堂》,您获得金马奖最佳男配角奖,这个奖项对您来说有什么意义?
张世:得奖的时候我只有22岁,整个人好像得了“大头症”,急速膨胀。最终,台湾严重本土化的市场戳破了我膨胀的“大头症”。这也是我下决心来内地,寻找更大的发展空间的诱因。
新浪娱乐:2008年,您再次走进金马奖,是以评委的身份,一定感触颇深吧?
张世:以前,我是金马奖的常客,经常入围,也得过奖。但是这十年,我没有参予评奖,因为心里一直有一个疙瘩——台湾严重的本土化让我们发展的空间很小。2008年,去当金马奖的评委是因为评委会主席焦熊屏给我打电话说:“我觉得你是台湾真正的好演员,也是我最崇拜的演员。你帮我一个忙,出任金马奖的评委,只用一个月的时间就好。”当然,自从《海角七号》之后,台湾的电影也开始像多元化发展了,这样很好。
新浪娱乐:接下来您还会有什么作品和观众见面?
张世:现在正在拍一个情景喜剧叫《淘气包马小跳》,我在演马小跳的爸爸,不会带孩子,却还要想尽办法去教育孩子,和小孩斗智斗勇,也是一个很有喜感的角色,希望观众能喜欢。
|
邮箱:webmaster@vdolady.com 欢迎批评指正 郑重声明:未经授权禁止转载、摘编、复制或建立镜像,如有违反,追究法律责任。
Copyright ©
2009-2010 Vdolady, All Rights Reserved. 津ICP备09005267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