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她忽然叫醒我,她说林凯,你娶我好吗?我求你了。
我答应诺诺是在三天之后。
她说如果你再不答应我,我就死给你看。
我忍不住笑了,我说你怎么像个旧社会的小媳妇。
一个月后,我和诺诺结婚了。
这是我从没想过的事,却成了现实。
我不想问前因后果,我只知道此时诺诺是我的妻子,她的心受过太多的伤,我已爱了她很久,她又回到了我身边,我必须让她幸福和快乐。
我知道这并非什么伟大,这只与缘分有关。
结婚后,诺诺马上辞职,她去了城东一家公司。
每天她都要横跨大半个城市去上班。
我觉得对不起她,我和她商量说如果你不想去,我的薪水足够我们两人开销。
她笑笑说:不用。
看得出,诺诺一直在努力做一个好妻子,她烧菜做饭拖地板,她把我的每件衬衫都洗干净熨好,挂到衣橱里。
但是,她脸上鲜有笑容,言语也渐渐吝啬。
晚上,她喜欢独自看电视,是咿咿呀呀的戏曲而非让人落泪的韩剧,或者一个人跑到书房里上网。
她似乎想用行动告诉我,她喜欢一个人呆着,不愿被别人打扰,打扰她的寂寞。
还有,她不再叫我老林,我明白,这并非因为我成了她丈夫,而是她想忘记过去。
我一直相信能改变这一切。
但是半年后的一天,诺诺却突然向我说对不起,她说这事她想了很久了,她求我放她走。
说这话时,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捻着自己的衣角。
我无法言语。我痛苦得想狠狠地打她,我又心疼得舍不得打她。
哪怕是她的错。我终于明白,爱与不爱,是硬币的两个截然相反的面,不是感动不是呵护甚至不是一纸婚书就可以翻动的。
我对诺诺摆摆手,说好。
对于不爱你的人来说,你的痛她永远感觉不到,而你也只能眼睁睁看她受苦,你恨你自己无法让她快乐没有资格保护她。
你惟一能做的只能是答应她,离你而去。
诺诺离开了济南,她没给任何人说她要去哪里,她只说自己想出去走走,还会回来的,因为济南是她的家,这里有她的亲人和朋友。
后来,曾默和前女友再次分手。
曾默告诉我,这一次是彻底地。
至于具体原因,曾默始终不肯透露。
两个男人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直到大醉。
我们几次都提到和诺诺有关的事,但我们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诺诺。
但我知道,这个名字在我和曾默心里一刻也不曾消失过。
我曾经有些恨曾默,因为诺诺爱他不爱我,因为他害诺诺伤心,甚至诺诺离我而去亦是因为他。
但此时此刻,我想的却是:无论爱的还是不爱的,我们都不曾带给诺诺幸福。
如果人生可以选择,我宁愿再次回到从前。
那时,诺诺不认识曾默,那时她笑呵呵地称我老林,那时,我们不懂得什么叫疼痛。
爱情,让我们变得有些宿命了,也老了。
我惟一能说的也许只能是:我们每个爱过的人都是勇敢的。
明知爱里有痛,但谁也阻止不了我们飞蛾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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